避开其他人的目光,盛蔷咬牙切齿地说:“男人都是一个德行,只会用下半身思考!”

盛蔷虽然离开,有关她的讨论却并没有停止。地位再高的鉴赏家也是人,是人就免不了八卦。

“真是没想到她带来的是假画。”

“毕竟她不是盛家嫡系,眼界不如盛家的几个继承人高,被骗了也正常。”

比起盛蔷的八卦,姜岁目标一直很明确,就是卢颖。

趁着乔寒霆带秦覃恒去一旁说话的功夫,她跟了过去。

卢颖的表情挣扎了一瞬,像是认了一样,变得柔和起来。

“姜岁,咱们谈谈吧。”

两个人回到了卢颖刚刚呆的休息室,房间拉着窗帘,没开灯,昏沉又压抑。

卢颖在欧式沙发上坐下,垂着眼,就像是一直用面具伪装自己的人,摘下面具后,苍白的面颊上透着易碎的脆弱。

姜岁坐在她对面,没出声催促,连眼神都是温和的。

等待几秒,她听卢颖叹息了一声,道:“从哪说起好呢……”

“哪儿都行,我有很多时间。”

卢颖笑了一下,刚刚那股脆弱的劲儿散去。

“刚刚在楼下,谢谢你了。把这幅画带回去,打乱原本的计划是其次,一旦展览假画的事情被揭露,画廊的名誉也就毁了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

“你也看出来了吧,”卢颖对着她自嘲地笑笑,“我并非画廊真正的老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