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勇见她如此，反倒笑了。会气闷，总比没表情来得鲜活：“我只是代理大队长，替他们镇着些。大队的事情，原就有定例，再有你洛三舅盯着，一般用不到我。真要有事，他们都知道我腿脚不便，会来找我。”

七七隐约觉得自己懂了。

不能进山，七七的收获无疑是很少的。索性她现在知道自己运气不好，也不强求。找到能吃的固然好，找不到她就捡柴火。反正柴火总是到处都有，就长她运气归零，贼才天也不能将整座山头的树全都移走。

不过等她推着顾勇生走的时候，她发现其实情况没那么糟糕，虽然没有野鸡野兔之类的，但她搜了半篓子野果。

野果子常见，但不易得。村里的小孩没零嘴，都爱往山里找野果子解馋。所以，别看这玩意多，可精不住那些小孩搜摸。她能找半篓子，绝对不能说她没运气。

“七七运气真好。”顾勇也挺意外。

七七咧了咧嘴，“是挺好。”今天挺好。

回到家里，奶已经回来了。见七七背了那么一大捆柴火回来，心疼的不行：“好不容易休息一天，怎么还去捡柴火。我跟你爷平时用得不多，家里的柴火够用好久的。”

七七将柴火散在院子里晒：“得多存点，冬天要烧炕的。”

“我跟你爷平时捡着，慢慢就攒出来了。”老人做事慢，力气也不足，所以很多事情都想在所有人前面，早早开始谋划。别人冬天用柴，抓紧几天就能弄出来。他们却是一年到头都在收集……

七七习惯了爷奶这样的生活，十分自然道：“我闲着也是闲着，能捡一些是一些。”

顾勇却听得满腹心酸，他的娘，这些年受苦了！可悔之无用，只能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