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看卫姑娘的情形,似乎不太好。”
七七扯了下袖口,犹豫了下才轻声道:“我乃安台县县令卫贡之女,日前,继母促成家姐婚事,家姐不愿,于大婚前逃婚。家姐怕她离家,继母会逼我代嫁,便将我一起带走。”
“胡闹,婚姻岂是儿戏?”付渊才听了个开始,便皱起眉来。他是读书人,最讲个“礼”字。不说逃婚之事何其不妥,代嫁之事更是荒谬。当立的婚书是儿戏么?
被他一吓,七七不说话了。
还是王腾安抚道:“莫怕。他不是怪你,只是担心。说起来,你姐姐呢?”
七七这才继续道:“离家之后,我们便遇到歹人。奔逃时慌不择路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垂眉抿唇,半晌才继续道:“便走散了……幸得一位道长路过,救我于危难。道长言,若非他来此寻有缘人,再晚片刻,便是大罗神仙来了,也救不了我。”
说到这里,停了一下才继续道:“道长赠我伤药,不知怎的,用了之后竟睡了过去。待醒来,道长已不见人影,只有此书,以及一餐早饭。”
王腾与付渊对视了一眼,过了一会儿,那王腾又问:“那位道长是何模样?”
“道长长什么模样我并不清楚,非是我要隐瞒,而是那位道长面上似有一层雾气,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。只知个子与这位护卫一般,一身紫色道袍,背上绣有八卦,前襟绣有金色仙鹤。手持黑柄拂尘,腰间系着一串铜钱。”
王腾眼睛眯了一丝,又紧跟着问道:“那道长可有说自己叫什么?”
七七自然摇头:“道长未说。他该是知晓我并不能看清他的模样,所以并未嘱咐不能将他的存在说出去。”
“想来,该是世外高人。”付渊感叹:“在下何德何能,能得高人另眼相看。”复又问:“那位道长可曾说过,要如何处理这本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