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陆余放下筷子,摸摸灼宝的小脑袋,“连渣捞不好吃?”
灼宝仍旧扁着嘴,心里五味杂陈,却又无法解释,就听他便宜大哥啧啧开口:“我看他没有不爱吃的东西,就是你惯的。”
灼宝:“……”
安谨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,直呼弟弟全名:“安予灼你能不能自己吃?陆余没来的时候你不是自己吃得挺好?”
他听老爸闲聊时说过,原本家里的育儿嫂辞职之前,还特意训练灼宝学会了用儿童筷。就为了锻炼他的自理能力,以后不用再单独请育儿嫂,郭阿姨的意思是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惯。
安予灼刚刚那点唏嘘怅惘全被安谨打断,这会儿故意跟便宜大哥唱反调:“我就要人喂,不让陆余哥哥喂,难道你喂我呀?”
安谨:“……”
安谨憋半天,差点就说出“我喂就我喂”,结果被陆余捷足先登:
一筷子大小适中的蘑菇酿肉递到灼宝面前,小奶团子显然也已经习惯了投喂,像只毛绒绒的幼鸟似的,“啊”地张大嘴,啊呜一口吃掉蘑菇酿肉,腮帮子登时撑得鼓鼓的。
大约是这道菜很合胃口,灼宝快乐地眯起大眼睛,小扇子似的睫毛一起弯成月牙状,可爱得犯规。
餐桌的小角落,两个男孩一时间都望着他。
陆余只觉自己的心都快被萌化了,他的灼宝果然天下第一可爱!
安谨则生出一股淡淡的、从未有过的骄傲感:不愧是我弟弟,烦人是烦人了点,但长得还挺好看。
灼宝注意到安谨的视线,扬起圆鼓鼓的脸颊,努力从塞得满满的嘴巴里,吐出一小截干净的舌头,费力地向便宜大哥“略略略!”
安谨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