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致远安抚地顺了顺灼宝单薄的小后背,转而问大儿子:“安谨,你来说。”
被叫了全名的安谨条件反射地站直身体。他看看奶奶,又看看爸爸,以及他怀里哭得直打嗝的小团子。
安谨抿了抿唇,无视了安老太太对他使的眼色,一五一十地把方才她说的话全重复出来。
灼宝悄悄松了口气,整个崽放松下来,搂着老爸的脖子,像哭累了似的,把小脸蛋搁在他肩膀上,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,轻松地想:赌对了!他没看错便宜大哥。
而安致远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,老人偏心还勉强可以理解,但公然挑拨他两个孩子,已经触及了安致远的底线。
待到安谨说完,安致远又静默了好一会儿,才沉声说:“稚子何辜?妈,难道他们不是你亲孙子?还是你愿意看我家宅不宁,还是说……”你只有大哥一个儿子?
最后一句话安致远没问出口,他想起自己也从小不是那个被偏爱的孩子,愈发能理解灼宝的委屈。
安老太太被问得哑口无言,就见安致远单手抱着灼宝,另一只手向安谨伸去:“走,咱们回家。”
安老太太终于急了:“回什么家,大过年的,你们上哪儿去?”
安致远仍保持着向安谨伸手的姿势:“走,跟爸爸妈妈回自己家过年。”
春节团圆是安家多年的传统,整个春节假期,大儿子三儿子都风雨无阻陪着老太太,让她享受天伦之乐,现在年三十还没到,怎么就要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