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老太太并不是普通老人,她老人家嘴上标榜自己省吃俭用,为这个家付出很多,实则养尊处优多年,特别挑剔。
这不,刚分完家,安致远带着孩子们出去放鞭炮的工夫,老太太就跟安淡泊吵了起来。
“这跟你当初说得一点都不一样,怎么回事?”
“都怪你,为什么非得闹着分家?”
“妈,您小点声,我有苦衷。”
“我不管!反正吃亏的是你,但既然已经分了家,我就得跟着你,我是不会跟郭琳一起生活的!”
……
郭琳隐隐约约听到老太太在排揎她,但假装什么都没听到。从今往后,她可以更少跟安老太太、乃至安淡泊一家来往,她心里高兴。
而安谨也悄声跟自家弟弟咬耳朵:“灼宝,听不听吵架?好像挺有意思。”
安予灼还记得亲哥掐他脸蛋的仇,翻给他哥一个白眼:“吵架有什么好听的。”
外边放着火树银花,五光十色的烟火划过夜空,照亮小少年精致的侧脸,以及因为给他白眼,而扇动的又浓又长的睫毛,安谨不由得有点酸:真别说,我弟长得人模狗样的,我要是有这张脸,怎么会失恋呢!
就听安予灼欠兮兮地说:“他们吵架的机会多得去呢,你想想,大伯以后坐吃山空,肯定舍不得在奶奶身上花钱,而咱家老太太过惯了好日子,怎么肯降低生活标准?”
别的不说,那位喜欢挑事的保姆丽嫂,她的铁饭碗八成是不保!以后大伯家的架绝对有的吵!
整个新年,安致远全家都喜气洋洋,他们过了年三十就从老宅搬回自己家。而陆余初五才从陆家庄园回来。
俗话说“过了初五不是年”,陆余这时候赶回来也算是和安家人过个团圆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