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秦……
唐湉心里隐约猜到了:“该不会是那个秦三公子?”
白简点头,替他仔细把伞正好,防止雨滴飞溅到他身上:“正是。”
唐湉停下脚步,忽然后背一阵发凉。
他心知肚明,那个秦家落了个什么叛国的罪名,多半也是原主搞的鬼。宝钿也说,他把秦曜留着只是为了故意羞辱,让他在宫里当一个三等守门侍卫,好日日折磨他。
唐湉不清楚古代这些官宦的品级,可也知道从堂堂一个国公府少爷沦落到守门侍卫,是多么巨大的身份打击,更遑论对方如今还背负着叛国罪名,家破人亡。
这简直就是血海深仇啊……
换位思考,唐湉觉得自己如果是秦曜,肯定巴不得他赶紧死,那他们刚才在廊下独处,秦曜是不是也想过把他就这么杀了?
唐湉后知后觉,恍然从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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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走远,秦曜若有所思。
那人好像确实忘了许多事,行事作风与往日截然不同,但也不能排除这也是他的阴谋之一。
刚才他并不是不想动手,仇人就在眼前,能杀他一次,就能杀第二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