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的秦曜远不如现在沉稳内敛,他猛地抬头,眼中因为愤怒血红一片,双拳握在身侧,指甲抠进了掌心皮肉渗出血,犹如野狼般杀气腾腾的怒视唐祺。
“唐祺,我秦家从未薄待过你。”
“你为何要赶尽杀绝?”
唐祺生得好,笑起来很好看,他眉眼弯弯,忍俊不禁捧腹大笑,声音却又冰冷凉薄:“从未薄待?”
“你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奸佞的时候我就说过,我与你们秦家不死不休。”
“留你一命不过是为了让你亲眼看看,我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走上那个位子的。”
“虽然你爹是没那个福分亲眼见到了,幸好你还活着。”
“从今往后,你永远只能跪着看我。”
唐湉看着唐祺眼里的疯狂快意,只觉得这人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,令人心里生出不详的寒意。
大雨一直下,看够了笑话的唐祺抬脚从秦曜身边走过,再没看他一眼。
唐湉又回头去看秦曜,雨水不停地从秦曜还稚气的脸上滑落,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哭了没有。
不知过了过久,唐湉恍恍惚惚的醒来,入目的仍是那古色古香的青色纱帐,可能是退了烧,他这会儿好受多了。
他张口重重的咳了几声挣扎着想坐起来,宝钿坐在桌前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,听了动静忙转身过来查探,看他醒了后惊喜的道:“王爷,您醒了?”
“水……”唐湉虚弱的轻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