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上形容人身姿矫健,总是用“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”来描述,以前唐湉不能直观的感受,可看了秦曜在阳光下舞剑后,他忽然就明白了。
分不清是剑影还是日光,唐湉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模糊的光亮,秦曜一身黑衣在光影间来回穿梭,每招每式都凌厉带着劲气,长剑扫过的地方虎虎生风,招式并不华丽,却透着势不可挡的锐气。
等到秦曜练完收剑吐纳完毕后,唐湉才开始鼓掌,夸赞道:“好!”
唐湉将剑收到剑鞘回头,额上布满了汗水,他拿着汗巾在脸上脖子处擦了一遍才走过来,瞥了一眼唐湉身后紧闭着的房门,压低了嗓音问:“陛下睡了?”
“嗯。”唐湉点头,又道:“我让平儿也睡了。”
秦曜皱眉:“我不是让他不准放肆吗?”
“这么小的孩子,哪有必要如此严格?”唐湉不赞同的反驳,“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你却不让他睡午觉,也太过分了。”
秦曜并不肯听:“陛下年幼,可也是帝王之身,自古君臣有别,平儿怎能与陛下同塌而眠?”
“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,我就是就要让他从小就知晓忠君之事,我秦家世代都是这么教导小辈的,不吃苦头怎能成大事?”
唐湉看着他,就仿佛看到一个固执不听劝的家长,怎么都说不通。
虽然理论上讲,他才是平儿的家人,人家怎么教育他一个外人没立场插嘴,说多了他说不定会生气,干脆闭嘴不说话。
见他不再开口,秦曜忽然自省说话是不是过于严苛,想了一会儿又道:“你生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