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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管家骂骂咧咧的披衣而起, 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兜头兜脸泼了他一盆冷水,然后将他母亲当年下的婚书当着他的面撕碎,又将他定亲时一并送去的匕首扔在地上,扬言说这桩婚事作废,一个落魄的贱民就不要妄想大小姐了。

那一场谩骂羞辱整个过程,谢澧都没有出面,可区区一个管家敢这么嚣张肆意行事,想也知道是谁授的意。

于是秦曜没有再说一个字,只是弯腰捡起了自己的匕首,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谢家大门,从此再没踏进这里一步。

“这也太恶心了!”唐湉怒了,“他和你家关系不一般,就算急于摆脱这门婚事,大可以好好地同你说,为什么要这么侮辱!?”

秦曜见他生气,轻轻拍着他的手宽慰:“我都不气,你气什么?”

“他当时做的那些事可不仅仅只是想与我撇清关系,甚至参我爹的人中就有他,从头到尾,我家于他而言不过就是可以利用的关系罢了。”

尽管秦曜很平静,可他却还是生气,愤愤不平的说:“怪不得我老看那个谢澧不顺眼,他整天装得老实低顺,果然不是个东西!”

说罢,他瞥了秦曜一眼,小心地问:“那……那你喜欢那位谢姑娘吗?”

“若喜欢,我就不与你说这些了。”秦曜眉眼舒展开,眼底露出笑意。

唐湉脸红,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有些不大妥帖,听起来像是他无理取闹乱吃醋,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
“我幼时曾与谢姑娘有过几面之缘。”似乎是为了让唐湉彻底放心,秦曜又说道,“只是后来各自大了,她便再没单独来过我家。”

“后来我只在订婚当日,随着母亲下聘的时候远远地见过她一次,与她不是特别相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