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脸上褪去了幼儿时期的婴儿肥,可还残留着几分青涩, 毕竟仍旧是少年人, 怎么看都不像大人。
唐湉这十年对他们几个孩子的教导虽各有不同,但都一样精心培养,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长大变得优秀,他心里是很骄傲的。
容夕今年也十八岁了,恰好今日出嫁, 唐湉忙里忙外的替她张罗, 连嫁衣都是他亲自设计找人去做,因为容夕整天黏着他, 非要他主持婚礼。
唐湉哪有不答应的,他本来对容夕宠爱多些, 婚事上几乎所有的事物都由他张罗,细致到连陪嫁的金银首饰都是他一手操办, 连容夕的母亲谢太嫔都赞誉他做事周全, 将容夕的婚事办得风风光光。
华陵就这么一个亲近的姐姐,又是一起长大的交情, 给她的陪嫁自然丰厚, 务必要她做大渝朝史上最荣耀的公主。
“平儿真没出息。”
和唐湉忙忙碌碌不同,秦曜这个闲人找了机会来跟唐湉吐槽, “他与长公主也不是一两日的情谊了, 怎的如今都要娶人家回来, 反倒夜夜难安,紧张地饭都吃不下!”
唐湉忙着最后一次查看容夕的陪嫁清单,闻言笑着说:“不是你与我拜堂时的局促了?”
“你还不如平儿呢。”
提起这事,秦曜难得脸红尴尬,那时他执意要个名分,于是从陛下那里请了旨意赐婚,他们在安国公府办了婚事,那些朝臣们不管真心假意,反正能来的都来了,堂下几乎站满了人,他们就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拜堂成亲。
两个男子这么大操大办婚事古来少有,可唐湉自认光明磊落,秦曜更是无所畏惧,他俩大大方方的,来观礼的人也不好说什么,该随的份子钱一个不敢少,就怕摄政王过后找他们逐一算账。倒是民间百姓们高高兴兴的,反正他们就喜欢看热闹吃喜糖,唐湉仗着财大气粗,满城发喜钱喜糖,谁都可以去他的酒楼免费吃喜酒,于是得到了最多的祝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