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云麟洲呼出一口气:“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,我这位好大哥,到底是什么来头?”

“卑职只能追查到当年,王爷和王妃没有怀孕时,将大公子领回家的时候。

听当时的王府杂役说,大公子刚来府上时,不会说大齐的语言,整个人都很沉默。”

云麟洲微微皱眉:“他不是大齐人?”

问墨道:“此事尚待调查清楚,因为经年已久,恐怕杂役记忆出现差错也是有可能的。

但除了这些,别的蛛丝马迹半点都查不到。对外,王爷和王妃只说这是路边捡来的孩子。”

云麟洲幽幽回忆:“我曾问过奶娘,当年我母妃并非是不能怀孕。”

也就是说,这个云楚怀,是他们有意邻进府里来的。

身份如此诡异神秘,还重点培养,为的是什么?

云麟洲沉吟许久,忽而笑了笑:“有意思。”

问墨询道:“若是有朝一日,世子爷发现,王爷和王妃要做的事,和您想达成的大业相悖,世子爷会如何做?”

云麟洲没说话,只是拿起一个顾诺儿吃剩到一半的糕点。

他放在鼻下闻了闻,尔后顺着小家伙的牙印处,又咬了一口。

这个糕点,比方才他自己品尝的都要甜。

云麟洲端起一盘糕点碎屑,走到湖边,翻腕倒了下去。

看着群鱼扑食,水面涟漪阵阵,将云麟洲平静的面容,也衬的诡谲深邃。

问墨听到,小主子背对着他说了一句——

“如果父王母妃挡我的道,那我将刀磨的锋利一点,给他们一个痛快。”

问墨听言,深深胆寒,他低下头,不敢再追问。

顾诺儿回到蹴鞠场附近的时候。

谢饮香和江萧然已经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