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皇后吓得豁然站起身,走过来拉开父子二人。

“洲儿,快跟你父皇赔罪,你只是关心则乱,害怕永夜侯图谋不轨,并不是真的要忤逆皇上的意思,对不对?”

云麟洲用拇指揩去唇角鲜血。

他抬起头,幽黑的眼睛里,是跟凌天殷很是相似的暴怒。

“父皇,您可以打我,但您真的清楚,自己在做什么吗!”

“那是永夜侯,是起了杀念以后,绝对不会留情的人!”

“您将他放在后宫,等于抱着一把剑锋。”

凌天殷青筋怒起,他紧咬牙关,控制着自己不会因为一时暴怒,就将这个嫡长子处死。

须臾,他猛然甩袖:“立刻给他安排老师,教他什么是天家中,父子如君臣!”

凌天殷转身就走。

钟皇后心中大呼不好。

她苦恼万分,更是责怪云麟洲与凌天殷起冲突。

“洲儿,你才刚刚回到西黎,你父皇本就偏心深皇子。”

“现在你惹怒了他,你的太子之位就怕坐不稳了!”

云麟洲回眸,神色森然。

将钟皇后看的也是一愣。

这孩子,怎么突然这么大的脾气?

云麟洲语气冷硬:“谁都可以住在这里,唯独他夜司明,不行。”

“母后管不了这件事,我就用我自己的办法,将他赶出去。”

说着,他一甩手,也气冲冲地离去。

钟皇后连连喊了几声,云麟洲都恍若未闻。

“这孩子,真是要气死本宫!好不容易将他从大齐接回来,却半点不省心!”

陆妃的孩子都知道将皇帝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