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熠寒听言,笑意淡了淡。
他挥手起身:“朕现在不得空,你让张御史改日再来吧。”
春寿的笑意僵了僵。
又是改日啊?
陛下,您知不知道,这些日子,您已经跟张御史说了改日不下五次了!
春寿看着顾熠寒大步走到门口。
张御史就站在台阶下,苦苦地等候。
炎日的热浪,将他蒸烤地犹如烫熟的虾米。
红红的额头上流下细密的汗。
见顾熠寒出来,张御史顿时欣喜万分地迎上去。
他拱手请安:“陛下,臣有事要奏!”
顾熠寒摆摆手:“朕现在也有要事,你改日再来启奏。”
说着,他头也不回,朝前走去。
“陛下,陛下!”张御史追了两步。
春寿怕他挨训,只好拦住了他:“张大人,请留步,改日再来吧。”
张御史面色苦恼。
走在前面的顾熠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。
他忽然回过头:“朕看张御史也等的辛苦,汗流浃背,春寿,你让御膳房端冰碗给他。”
“喝过了,凉快凉快再走吧。”
宝贝女儿交待过。
对待文臣,既要凶悍,也要在必要的时候,给予好处和安抚。
似张御史这样经常挨训的官员,偶尔给个甜枣,他定会高兴地一蹦三尺高。
若不这么做,这些文臣的嘴,就能烦死他!
说罢,顾熠寒长腿迈步,神情轻松地走过拐角彻底没影了。
徒留张御史原地老泪纵横,满眼写着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