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那边的钟大夫人还在疑惑,为何墙根下的土壤里,会埋着一盒金条。

但听了皇帝夸赞,她当即将疑惑抛到九霄云外。

并笑着端礼解释:“陛下,其实月儿一向知礼乖巧,只是有些顽皮。”

“但您一说,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,何况,她也是年纪小,只是以前总听说大齐和西黎不对付。”

“这孩子心眼实,讨厌大齐,也是为了咱们西黎,无非是帮着自家人罢了。”

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,凌天殷神情又冷了下来。

他负手冷笑:“帮着西黎是好心,数次无视朕的意思,就是忤逆了。”

“皇后生辰宴那日,朕早就当着她的面说过,顾诺儿在大齐是公主,在西黎也是。”

“朕将她奉为座上宾,以礼相待,而你们却三番四次地刁难、侮辱。”

“这不是欺负顾诺儿,这是将朕的话当耳旁风,又把朕的脸扔在地上踩。”

说着,凌天殷冷哼了一声,神情带着不容求情的气势。

“朕看,絮月若是想学好规矩,还早着。”

钟大夫人一听,面色透着一些惨白和尴尬,也不敢反驳,只能垂首恭敬道:“臣妇会好好教导月儿的。”

这会儿,大夫人万分后悔。

早知刚刚不开口便好了。

本想着解释一二,却没想到又引起了皇帝的反感。

凌天殷悄然侧眼,去看站在身边一直不说话的小家伙。

他方才维护她的这些话,一定都被她听到了吧?

小家伙心中怕是觉得感动万分了。

凌天殷抿起嘴角,带着点点不易捕捉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