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熠寒指着院子里的那些,盛开至绚烂的花朵。

“永夜侯,你看,那些花像不像诺儿。”

夜司明抬眸看去,眼神平静,想到顾诺儿,似有爱意波澜潮生。

他还没回答,顾熠寒就哈笑一声:“还是不太像,它们没有诺儿好看。”

“不过,朕想起,当初诺儿小的时候,就像一只小花骨朵一样,如今她亭亭玉立,也到了盛放的时刻。”

顾熠寒扶着廊柱,似醉非醉。

他语气颇为感慨:“你娶了她以后,便要做一个惜花之人。”

“诺儿在朕这里没受过任何委屈,也没吃过苦,要是让朕知道你对不起她,朕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
说到这里时,顾熠寒目光中的醉态似乎褪去很多。

他侧眸看着夜司明,目光中是一个父亲明晃晃的警告和认真。

夜司明颇为镇定,他颔首,长眸凝着淡然。

“皇上心中有顾虑,我能理解。

也想到了一个可以应对的办法。”

他看着顾熠寒道:“出具一项律法,只针对我。

倘我辜负、背弃公主,任何人,都可以对我夜司明举刀相向。”

“到时我既是整个大齐的罪人,皇上便可以设下一些约束,罪人不可买卖,不能出行,不得有屋宅居住。”

“这只是我目前想到的,皇上若有别的想法,可以再做补充。”

这几句淡定的话,将顾熠寒和乔贵妃都震住了。

他们怔怔地看着夜司明。

而少年目光乌黑,一如最初。

能条理清晰地说出这种话,说明夜司明是当真这么思考过。

他是真真正正的,想让顾熠寒放心,所以愿意让律法如此把自己往绝路上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