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，你外祖母吉人天相，往后，”夜司明从未说过祝人长寿的话，这会也是想了想，才说道：“寿与天齐。”

顾诺儿噗嗤一笑。

她拿脑袋蹭了蹭他的衣裳。

“外祖母当然会长寿安康啦，不过，我伤心的另有其事。”

她将蓝蓝和乔修离的事，也包括她昨夜回到九重天上，挽救蓝蓝的性命，都告诉给了夜司明听。

夜司明眸色逐渐变得深冷，他嗤的一声：“所谓天地规则，就是灭人欲，将一切以善为名的行为，都归为因果，可笑的神仙。”

他说完这句话，垂眸看了一眼顾诺儿，豁然改口：“除了你。”

顾诺儿忍不住轻笑起来。

“我能理解爷爷的顾虑，他代表公道，所以不能因为与谁关系亲近，就放弃惩罚。”

“不知道为什么，我当时在想，如果是我遇到了这种事……”

她话都没说完，夜司明就已经冷淡回答。

“你不会遇到这种事，倘若真的遇到了，我早在你反应之前，就将九重天掀了。”

顾诺儿伸手想去捂他的嘴，然而，这么一动，她却发现自己的头发，竟被他胸襟前的丝线勾住了！

“啊呀，我的头发！”

“别动，我来。”夜司明长指捏住她的发丝。

顾诺儿只好保持着，脑袋靠着他胸膛的姿势。

夜司明细致耐心地一圈圈解开。

从他的角度向下看去，顾诺儿懊恼地鼓着粉腮，好像在想，怎么会勾到头发。

她如此可爱，像极了小时候，好不容易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糖，却一不小心让糖掉在了地上的时候。

夜司明乌黑深邃的薄眸中，弥漫起宠溺的轻笑。

他俯首，在她乌发间轻轻落了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