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姒音面不改色地冷道:“自然是思念我的父亲,我想去寻一些他留下来的笔墨,睹物思人,不可以么?”
云麟洲唇角勾出一抹冷意。
显然他不相信。
不过,他没有刨根问底。
“早不去,晚不去,偏偏这个时候去,还让诺儿他们陪同,你如实告诉我,是否有人指使你这么做?”
云麟洲扔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梁姒音很快否决:“没有。”
她不卑不亢,甚至不畏惧,只昂着她从不肯臣服的头颅。
“我想去就去,没有人指使我。”
云麟洲温淡的眼眸中,神色莫测。
他看着梁姒音:“是这样吗?那你不妨告诉我,你与诺儿他们非亲非故,他们因何帮你?”
顾诺儿听言,心头跟着一紧。
云麟洲一定是查到,那日凌深带着他们去了梁府。
所以,他这个问题,就是试探梁姒音的口风。
顾诺儿张唇: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云麟洲抬手,对着顾诺儿时,他语气略有些温和:“诺儿,让她自己回答吧,好吗?”
顾诺儿咬住下唇,紧张地看着梁姒音。
只见梁姒音沉默了两瞬,随后,她微微垂眸,呵笑两声。
极尽嘲讽。
“太子还好意思问我,为什么?”
梁姒音忽然冲到牢房前,情绪激烈:“那还不是因为,凌深欠我的!但凡有良心的人,都知道他狼心狗肺!”
这声怒骂,饱含了所有的恨意。
云麟洲将顾诺儿拉到身后,他皱眉狐疑地打量着梁姒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