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后,云麟洲撑桌,虽面无表情,可紧握桌沿的手指关节泛白,足以显示出,他有多么用力。

云麟洲紧咬牙关,眼底深黑无光。

所有人都可以要他死,唯独顾诺儿不该。

他可是从没想过要她的命。

而她,却那么无情。

次日。

云麟洲去陆皇后宫殿请安,顺便带了一根荆条。

陆皇后柔美的面上是惊讶。

“洲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

云麟洲穿着朴素的衣裳,双手呈递荆条,跪在了陆皇后面前。

“母后,是我失察,底下的人不经我的准许,就对深儿加以迫害,甚至冤枉他杀害恩师。”

“我身为长子,又是深儿的哥哥,实该有罪,请母后责罚!”

云麟洲说罢,高举荆条,示意陆皇后抽打。

陆皇后眼中含着温情,她急忙起身,将荆条丢去一边,随后扶起云麟洲。

“洲儿,这事本宫都听说了,不怪你,是那罪臣陶大人心思狠毒,竟想离间你们兄弟俩的感情。”

她拉着云麟洲坐下来。

“母后知道,身在其位,有许多逼不得已,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,但本宫明白你生母曾对你多么残忍无道。”

“你如今既养在本宫膝下,喊本宫母后,那么,本宫就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。”

陆皇后伸手,轻轻拂过云麟洲的额发。

“洲儿,母后没有别的愿望,只希望你、深儿,还有陛下,都能平平安安。”

她紧紧地握住云麟洲的手:“我们是一家人,不管任何时候都是,知道吗?”

云麟洲眼眸微垂:“儿臣谢过母后体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