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顾诺儿法术失灵的事。

其他人的生死,都不如顾诺儿重要。

夜司明冷声坚定说:“我的目的是保护你,所以我不能走。”

凌深也跟着道:“是啊诺儿姐,你放心吧,这次我准备周全,不会以身犯险,更会事事小心。”

他意有所指:“你们就在这里,等着听我的好消息传来。”

如此,顾诺儿只好点了点头。

夜司明叮嘱凌深说:“记得我教你的,林子里容易有暗箭伤人,箭簇飞过来的声音,像破空声,昨晚给你示范过。”

凌深重重颔首:“我记得,我还记得明哥说过,如有薄雾拦路,前方必有沼泽,要换条道前行。”

树林里充满未知,夜司明几乎是倾囊相授,好在凌深学的认真。

顾诺儿垂眸,瞧见凌深腰带上,系挂着一个红色的福囊。

她忍不住笑了:“这个手好巧,是梁姑娘绣的吧?”

提起梁姒音,凌深面上就有委婉迂回的情绪。

他低头,摸着福囊。

“确实是她绣的,里面放着她从寺庙里求来的平安符。”

“昨夜她将此物交给我,说今天不陪我来了,她近来心情不佳,因为陶荣不能如期处死,我知她也失望。”

顾诺儿轻轻叹口气:“想要给一个人定罪,何其容易,但要一个原本无辜的人受死,我相信这种裁断也不公正。”

夜司明淡淡说:“梁姒音的事,你可以暂且放下,先想想你今日要做的,尤为重要。”

凌深点了点头。

恰好此时出发的时辰已到。

顾诺儿依偎在夜司明的怀里,看着凌深被人簇拥着,面色冷静地走向骏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