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的衣服穿好。”

顾诺儿撒开手，坐在床榻上赌气：“我不，要么，你给我穿。”

夜司明仰着头，根本不敢往下看。

“我做不到。”他声音有些急躁：“别闹了。”

顾诺儿刚刚止住的眼泪，又哗啦一下涌了出来。

她抬着盈盈泪眼问：“你是不是嫌弃我呀？”

夜司明飞快地回答，声音气息粗重：“少胡说八道！”

“那你看着我。”顾诺儿伸出手，拽了一下他的衣袖。

夜司明沉默了片刻，顾诺儿便哭出几声哼哼，他实在不忍，只能顺从地垂眸看了一眼。

已经入冬了，房间里又没升炭火。

顾诺儿冻得鼻尖和肩头，都散着淡淡的粉。

她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眸中聚着浅浅的泪光。

顾诺儿吸了吸鼻子：“你就让我这么冻着吗？”

她伸出手，单薄的小衣就往上抬了抬，露出纤细的腰肢。

“你什么都不肯，那就抱我吧。”顾诺儿道。

夜司明的眼神，黑的仿佛洒了一整个汪洋的墨。

那目光深处，有隐隐的火苗窜的一下比一下高。

就好像他灼烫的心绪。

顾诺儿看着夜司明好半天没动，他喉头上下滚动，那拳也紧紧握着，似乎按捺的极为辛苦。

她无辜地眨了眨眼：“司明……”

那声哥哥还没喊出来，夜司明就低声骂了一句：“顾诺儿，你就差要我的命了。”

他说完，就已经上前，抱着她，一起倒在了褥子里。

顾诺儿乖乖地靠在他怀中，感受着夜司明飞快地将被子盖在了她身上。

“你身上好烫。”她咕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