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衡夙很快就抓到他话语里的漏洞,饶有兴致道:“你的这个解围,包括走过来叫他老公?”
裴镜予沉默。
他觉得今天的话题无法继续了。
他一世英名尽丧于此。
49-
好在衡夙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。
眼见他沉默,衡夙神情淡淡道:“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保你晋级?”
裴镜予想起自己对着镜头大言不惭的那句垂涎美色。
他惜命,他说不出口。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,他也还没有思考出个所以然。
裴镜予问:“为什么?”
衡夙没有回答他,只反问:“你认为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?”
裴镜予道:“我的风评很差,没有多少粉丝,在舞台上的表现也不是最好的。”
他不该得到这个名额。
他在摆烂,他做的是废物花瓶该做的事,或许有些出彩,但也仅此而已。
裴镜予是这么想的。
但衡夙只是用清清冷冷的目光看他片刻。
然后从旁边拿出一叠手稿放到他面前:“这是我新作的曲子。你负责编舞,十天后我要看到你的舞台展示。”
裴镜予怔了怔。
他没想到衡夙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。
最关键的是——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他问。
衡夙倚在椅背上,闻言轻笑:“凭我是你老公。”
裴镜予:……
这尬事是不是完结不了了。
50-
裴镜予不肯被这个理由搪塞。
他觉得自己很有傲骨。
衡夙意味不明地又笑了笑:“你挺狂啊。”
“行吧,”衡夙道,“如果你觉得自己不是个错误的选择,那就用这支舞证明你是对的选择。”
裴镜予还记着自己前些日子的台词——
我凭什么要向不了解我的人证明我自己。
能可对简知浔说出口的,在应对衡夙那双淡到极致,剔透平静的眼睛时,却半个字都无法吐出。
他觉得衡夙是懂的。
从头到尾,是他最不了解衡夙。而非衡夙不了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