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镜予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。
他看着衡夙的神情,警觉起来:“你确定吗,我的要求可能有点高。”
衡夙道:“哥哥放心,我一直都很有觉悟,再高的要求我都有信心满足。”
……竟能如此自信!
裴镜予脑海中瞬间浮现一串残忍无情的要求。
但这也都被他逐个驳回。
不能这样。他想。被偏爱的人也要有值得被偏爱的优点,无度挥霍总是错误的。
除非自己并不需要被偏爱,也就无从珍惜。
然而他很需要衡夙的爱。
天底下那么多人。
他最想要衡夙所有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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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没有对弟弟提出任何要求。
裴镜予对此的解释是:“我暂时还没想好需要你做什么,等我想到的时候再告诉你。”
衡夙欣然接受:“好,你可以随时联系我。”
堂堂衡King竟这般谦和有礼,裴镜予不由翻出旧账:“你的态度和以前有些不一样。”
“你以前对我不假辞色,还骂我有病。”
“……”
两句话说完,衡夙罕见的沉默了片刻。
“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?”衡夙问。
裴镜予冷冷一笑,结果回答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他甚至有些体贴:“我也能理解你当时的态度,毕竟我对你的态度也不怎么样。”
彼时他还将衡夙打入裴清漓的阵营,借此拉人下水不止一两次。
可以说他们当初对彼此来说都不是好东西。
衡夙略有动容:“原来你也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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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睁大眼睛:“什么叫‘原来你也知道’?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。”
“我怎么敢对哥哥有意见,”衡夙叹息一声,摩挲着他的手背,又添了句,“只是当时哥哥还误会我是裴清漓的粉丝,我很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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衡King究竟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,裴镜予无从知晓。
但裴镜予明白一个道理。
他不信也得相信,他和衡夙的关系今时不同往日,是要学会一叶障目、掩耳盗铃、自欺欺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