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林秀:“你的脖子和脸红了,出疹子,身上痒不痒?”
重斐点头:“有点。”
许林秀秀眉轻蹙:“可能过敏了,我们找家医馆看看。”
重斐面上几分不以为然:“小事一桩,车上带了药,拿一罐擦了就好。”
许林秀:“阿斐,过敏非同小可,轻症瘙痒像你这般心智强韧的人尚能忍忍,可若严重的话,会使人致命,莫要忽视,此刻你和我立刻去医馆。”
重斐闭口不言,任由青年牵着走,听话就是。
许林秀没惊动刚在客栈落脚休息的一行人,下了楼,向小二询问此地最近的医馆具体方位。
小二笑道:“公子请随小的来。”
说罢,指着客栈旁边的马驿:“这儿的马夫熟通咱们整个县,驾车技术一等一的好,若赶时间叫他们带公子和这位爷去医馆能省些功夫。”
许林秀颔首,牵上重斐在马驿内拦了辆马车,车夫一听要去医馆,即刻扬鞭吆喝。
重斐笑问:“就这么担心我?”
两人什么都没带就出来了,还故意打趣:“像不像抛开世俗红尘的所有,带着我不顾一切私奔。”
许林秀:“……”
微有气恼,却舍不得下手去打。
他紧盯重斐脖子和脸泛红发疹子的地方:“真的不痒么?”
重斐嘴角一扯:“兴许老子皮厚皮实,若非你说了,我并未觉察哪里不适。”
许林秀暗松一口气:“就算不难受,没让大夫检查前切勿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他催促车夫:“师傅能否再快点,医馆还有多久能到?”
车夫道:“就快了。”
许林秀看见路牙边门铺的牌匾,问:“怎么不在此处停车,这儿有医馆。”
车夫道:“前边还有一家,那儿的大夫可靠,小医馆里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能当大夫,医出点什么毛病人家可不认的。”
车夫在路边停靠马车:“公子,到了。”
又道:“请公子先把来回的路费结了,这天暗沉,上空布满雨云,过会儿就会下雨呢,小的就在门外等您。”
许林秀没有随身带钱的习惯,重斐摸出一枚碎银,岂料车夫接过了,摇摇头:“回这位爷,还不够呢,你们病了加急赶路,我这饭还没吃就载着你们过来了,辛苦费多少得收点。”
许林秀挑眉,纵使他平素不管日常开销,但此时隐约感到有点不对劲。
重斐呵笑。
见状,车夫后退两步,脸上仍摆出和气的笑意。
“这位爷,咱们在大街上,不能不讲理是吧?”
许林秀观察重斐两边面孔因为过敏都红了,不欲和车夫纠缠。
“阿斐,先看大夫要紧。”
重斐牵起许林秀的手往医馆内走,车夫赶忙跟随: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
许林秀从兜内摸出一颗珍珠,还未开口,车夫连忙主动接过:“够了够了,大夫在里边,二位请。”
重斐眼神射出冷箭,许林秀唤他:“阿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