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少永想了会儿,“说不定呢?”

宁如深就吸了口气,“去问问吧。”

第二天要上朝,宁如深便让拾一带着孙少永去了趟韶觉寺。

他虽然没一块儿去,心里却揣着这事:

其实他也不能确定,但万一呢?

孙孙也算是背着他去医务室才摔的,如果按他之前猜测的时间流速回去

摔完两三分钟就醒了,应该磕得不重。

啊…就是不知道自己二重磕之后雪上加霜,还能不能好了。

去韶觉寺的路途不远,当天就能往返。

等宁如深傍晚下值回到府,迎面便涌来了孙少永五分激动三分复杂两分怅然的脸“如深!!!”

他觑着人脸上的饼状图,“怎么样了?”

孙少永平复了下,拉着他去了一旁小声,“大师说,可以。”

竟然真的能!

宁如深也跟着激动了下,“怎么说?”

“大师让我十二月二十五日再去趟韶觉寺,说会有机缘把我送回去。”

“还说别的了吗?”

“还说了句…来去终有意。”

“?”宁如深眨了下眼:什么意思?

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”孙少永想了想,望向琼枝屋檐上方的夜空,“但我觉得…来这一趟是有意义的。”

他说,“两个月前,我还在匪窝里想着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经历。直到现在,我体验到了不一样的生活而且知道了你在这里过得很好,有了很好的爱人、很好的朋友。”

宁如深心底蓦地触动了下。

灯火微暖的雕檐长廊间,孙少永转头拍了拍他的肩,由衷地笑了:

“我突然就觉得,来这一趟真好。”

一点明灼在两人对视的眼底静沉。

宁如深望去的眼眶湿润了点,动容轻声,“尔康……”

廊间陡然一默,随即一道怒声震天:

“谁是尔康啊!!!”

离二十五日还有些日子。

这段时间里,宁如深尽量把孙孙养得麦麦壮壮。想到人能回去,他有点高兴,又有点惆怅。

御书房内,他研着墨叹了口气,“唉……”

李无廷抬眼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