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桌上摆放着她常用的画笔和画纸,相较于以前的画作,画纸上干净毫无瑕疵。
将书放回书架,祁瑾秋坐在书桌前,情绪不明地望着她最熟悉的画笔。
半晌,她扬了扬唇,拿起了笔,呢喃道:“或许这次会不一样呢。”
这次她没有犯病,脑海里也冒出了新的灵感,她跃跃欲试。
可意外总是发生在下一瞬。
微张的窗户飘入了几滴缠绵的雨,又迅速消弭于墙上。病痛重新撕开了身体内防护的口子,并随着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上一秒祁瑾秋还处在温暖的房间内,下一秒她却仿佛置身地狱火海里。
如被烈火烧灼的疼痛感令她灵魂深处都在战栗,握笔的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,她强忍着疼痛让笔尖顺利落于纸上,但那点好不容易冒出的灵感早已被这股灼烧感一把烧没了。
在占领胜利的最高点后,信息素紊激症的灼烧感慢慢消退,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如被蚂蚁啃噬的痛感。这比灼烧感更加剧烈且骇人,它会慢慢折磨着病患,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漾着疾病的高歌。
额角的细绒发丝早已被薄汗浸湿,唇色再次变得十分惨白,祁瑾秋望着眼前的白纸,忽然用力捏断了手中的画笔。
画笔断裂的声音,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,她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即将溢出的求饶声,身体瘫软地趴在桌面,如同一条搁浅的小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