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鼓起的脸颊消退,它缩成一团,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诡计得逞的人类。

祁瑾秋觉得她的小兔子真的很聪明伶俐,有时候甚至灵动的不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兔子。她捡起地上的画,手指从被咬住的那一角上拂过,笑意渐浓。

着色与深入刻画其实非常考验作画者的功底。

这么久没画,即使只是一副简单的图,她也不敢懈怠。瞥了眼角落里安静、默默不乐的小兔子后,她便聚精会神地投入到剩下的创作步骤中。

墙上的钟表分针缓缓走动,房内静谧无声,只有角落偶尔会发出动静。

将近一个小时后,整幅图才刻画调整完成。祁瑾秋放下手中的画笔,认真细致地看着她这半年以来的第一幅画,被疾病耗到枯竭的灵感源仿佛注入了道潺潺细流,所过之处万物复苏,初春将降。

她抿唇笑了笑,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。又欣赏了会才将画装好放在储存筒里后,她才凑到沙发角落,想要伸手揉揉小兔子的脑袋。

定睛一看,她才发现兔兔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它睡得很熟,睡相也很可爱,被祁瑾秋抱进怀里也没醒,只是扭动着翻了个身,前爪扒拉住她的衣服,小脑袋轻柔地贴着她的臂弯。

只有这个时候,祁瑾秋才敢张扬、肆无忌惮地摸这只小白兔。

她忍了会,还是有些手痒,索性不再克制,空出另一只手轻触它秀气可爱的小脑袋,指尖掠过柔嫩的□□色耳朵时,熟睡的兔兔还是生理性地颤了颤耳朵。祁瑾秋轻笑,指腹轻捻它更为敏感的尾巴。本来放松的兔尾巴立即缩成了一团,兔兔扒拉着衣服的力道也逐渐加重,她才收敛了几分。

“绵绵。”她轻语低喃,“谢谢你。”

谢谢你来到我身边,给我希望和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