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下午去检查了,要等明天才能出结果。”祁瑾秋接她的话。
两人沿着新修建的石径小路缓步往前走,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消散,路旁亮起了灯光。晚风徐徐,祁筝忽然问了句:“怎么没见到你养的那只兔子?”
“绵绵在休息。”提到那闭目装睡的小兔子,祁瑾秋唇边笑意更盛,“晚点我再带它出来。”
“嗯。还有一个小时,爸妈也到家了。”
“你有多久没见到她们了?”姐妹两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瞧见不远处的石桥,祁瑾秋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的事。唇角的笑意逐渐消散,一直避而不提的事被掀开了口子,她轻声问,“明天下午的葬礼有哪些人?”
“来的不多。”祁筝目光深沉悠远,“不到二十五个人吧。”
三奶奶膝下无子女,早年丧夫后便一直都独居在老宅那边,跟很多旁支的亲戚也都断了联系,频繁交往的除了她们这一家便只剩下旁支二脉。
听到这个结果,祁瑾秋也并不觉得意外。
“瑾秋。”路过石桥廊亭时,祁筝低声道,“不要想太多。”
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类生命的发展规律,祁瑾秋早就想通了这件事。但她也知道,这是属于祁筝独特的关心方式。
“知道。”她答复,又像是在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