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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,这么晚了,您不回去休息吗?”

她言语中赶客意味十足,祁母立即皱起了脸:“你们两姐妹真是,个个都听不了劝。算了,反正是指望不上你们了。”说着,她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,脸上神情又变了变,“欸,那个跟你一起领奖的小姑娘是叫纪…什么来着?”

“纪沄眠。”祁瑾秋道。

“噢噢,纪沄眠,难怪我说怎么有点耳熟,我想起来了。”祁母面露笑意,温声道,“你还记得在你生病后,我为你组建的那个重症救助基金会吗?”

当年她确诊信息素紊激症,祁父祁母为她找遍了国内的名医,而后她们给出的结果都不谋而合——无法用药物缓解或控制。

言外之意就是只能等死。

在她搬去秋意山庄前,许是她的这段经历引起了祁母的感触,她用自己的资产搭建了一个传播慈善爱心,救助贫困重症家庭的基金会。

祁母回忆道:“刚成立的时候,我没有公开我的身份,所以当时除了我,几乎没有其他人注资捐赠。后来有一天,我收到了一笔钱,那个捐赠账户的名字就叫纪沄眠。我记得当时我试着联系过她,因为那笔数额不小,但电话一直打不通。后来终于打通了一次,我问她要把她的名字公布在捐赠名单吗,她拒绝了我。她跟我说,她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去帮助那些贫困家庭,并不需要留名。”

闻言,祁瑾秋愣了下。

很多时候,她对纪沄眠的认识都来自于,她们仅有的那点不善的接触,以及秦芝蓓听到的传言评价。虽然她并没有因此就对纪沄眠这个人的品性妄下定义,但也没有多少好印象。以至于在听到柳怡薇说的那件事后,她心里泛起了涟漪,现在更甚。

“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人很好,还提议过要不要一起吃顿饭。”说到这,祁母叹了口气,“但是她以忙为理由拒绝了我。”

祁瑾秋说不出话来,喉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,干涩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