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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外之意,就是跟祁瑾秋本人无关。

她抬起脑袋,乌黑的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颊:“对不起,如果你想出口气还回来,我可以无条件退出这次画展。我会跟举办方那边解释,你不用”

“纪沄眠。”沉默已久的祁瑾秋叫住她,她身形高挑,侧过身觑向她时,明艳的脸上没什么笑意,“你说我没做什么,那你为什么又觉得我必须出口气要你还回来?”

她抱着安静乖巧的小兔子,上前一步,潋滟的桃花眼紧盯着她:“还是说,在你心里,我就是一个眦睚必报,计较锱铢的斗筲之人?”

才被松开、布满褶皱的裙带又被纪沄眠重新攥紧。

她垂眸望着地面,清凌杏眸里满是不知所措,只温吞吐出几字:“不是,不是的。”

“那是什么?”意识到自己太过迫人,祁瑾秋退了半步,拉开两人间的安全距离,目光深远地望着她,“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,为什么现在又忽然道歉呢?”

纪沄眠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嘴笨。

她预想了很多种情况,却依然难以猜到祁瑾秋的回答。

她不能告诉她,其实她就是绵绵。

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在经历了前天的应激后,她觉得她人很好、她不想不想她们之间总是剑拔弩张,尴尬诡谲,如果她愿意,她想跟她成为、朋友。

这一切都难以言明,因为在祁瑾秋的认知里,她是纪沄眠,她不是她的绵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