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瑾秋察觉到不对:“疼?”
“嗯。”比常人更敏锐的痛觉神经在此刻无限放大,纪沄眠眼睫轻颤,显然很不舒服。
祁瑾秋迅速放下喷雾,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早点到,如果提前一两分钟到,纪沄眠就不会被掐成这样了。情绪交织下,她俨然忘了她当时都没等只剩五层的电梯,毫不犹豫地爬了八层楼。
她翻看喷雾的说明书,瞧见上面的药用成分时,骤然想明白为什么会疼。
“里面加了乌茗籽,它见效很快,但是药效也比较烈。”祁瑾秋耐心十足地安抚着她,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,“等会想吃什么?”
熬过起初的疼,很快便又凉了起来,宛若冰火两重天。纪沄眠松开手指,小声道:“我都可以的,我真的不挑。”
祁瑾秋已经听惯了这句话:“西红柿跟菠菜,更喜欢哪一样?”
纪沄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菠菜,反应过来自己说的太理所应当,她又温声补充:“西红柿也很好吃,如果你喜欢吃西红柿,那就选西红柿。”
祁瑾秋饶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,并未多言:“虾肉还是蟹黄?”
这次纪沄眠回答的明显慢了点:“都可以。”
见状,祁瑾秋在心底叹了口气。她面上不显,垂眸撕开棉签,挤上药膏:“还难受吗?”
“不疼了。”
“嗯。”祁瑾秋微微俯身,嘴上还是那句,“不舒服要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”
药膏比喷雾更加温和,望着近在眼前的狰狞掐痕,祁瑾秋的动作越发轻柔,就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许多。柔软的棉签触及那如上好雪缎般的白皙皮肤时,纪沄眠心尖酥麻,仿佛被小动物的爪爪碰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