纤长浓密的眼睫睁开,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小兔子委屈巴巴的模样。雪白的长发衬得她的皮肤又白皙了几分,影绰的灯光下, 兔耳朵委屈垂落的美人美的惊心动魄, 每一帧都是上个世纪末油画的巅峰。
放在以前, 祁瑾秋一定会十分温柔地哄她,耐心十足。
然现在, 熊熊烈火将她的理智焚烧干净,耐心告罄将会导致截然不同的行为。她的指尖拂过美人的脸颊,声音很低:“很委屈?”
委屈什么?
该委屈、难受的人、不应该是备受折磨的她吗?
纪沄眠不说话,脸颊瑰丽朝霞遍布, 眼下的那颗泪痣灼如红日。
“不说原因, 我猜??x?不出来。”看似平静的猎人丢盔弃甲, 眼底清明不复, “这样我也很难受。”
闻言, 小兔子的直觉让纪沄眠察觉到了丝不对劲。
眼前人的反应跟平时似乎有点儿不太一样, 这么想着,纪沄眠正想说话,柔嫩的红唇就被祁瑾秋吻住。
攥着被角的手去想要去推,却恰好掉进陷阱,被祁瑾秋单手牢牢扣住。
力道分散,围簇的被角泄力散开,露出大片白雪,而每一片雪花都在刺激着祁瑾秋的神经末梢。
紧绷的理智之弦彻底崩掉,筑起的克制高楼在祁瑾秋覆下的动作中轰然倒塌。
位置颠倒。
雪发铺洒在浅蓝色的床单上,如同落入海面的碎雪。因为冲击而散落的床被只覆着了上面,纤纤细腿在光景中如同上好的羊脂玉,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,避免磕磕碰碰。
纪沄眠下意识去推祁瑾秋的肩,沾染了层绯色的脸颊满是赧然:“你说了、不不欺负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