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了了拍了拍子柔的肩——
“有些人就是这样,你越害怕,她越嚣张,横竖都逃不出,倒不如狠一把算了,子柔,你记着,人可以有千万种死法,唯一种不行——”
“哪一种?”
“憋屈死!”
琴瑟轩——
柳惠砸了碗碟,罚了下人,心里却还是堵着一口气。
白日从赵姨娘的院子回来后,就一直不舒坦,这都掌灯时分了,仍在屋子里骂骂咧咧。
“你去——”
林瑾姝用脚踢了踢扒在窗户边上的林明迅。
“我不去!”林明迅立马支起身子,从窗户边上弹了起来“这是内院的事,是妇人的事,你你少扯到我!”
说完,一溜烟儿的便跑没影儿。
“嘁,不敢就不敢,惯会找理由的。”
林瑾姝朝丫鬟招手,端着新沏好的茶水推门进去,偏过头就瞧见自家母亲窝坐在软塌上捶胸口,屋子里被砸的都快认不出了——
“当初罚我的时候,老太太可厉害着呢,什么狠话都往外撂,现在轮到她齐燕,就全变了?!还下次再重重处罚?!!成心恶心我!”
林瑾姝用脚踢开散在地上的瓷碗,绕过翻倒的方几,走到柳惠身前奉茶——
“母亲,您喝口茶消消火吧,别回头气坏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可不是当初用我娘家银子的时候现在硬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