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羡这才抬眼,看清了茶盏中让人馋虫作祟的东西。
“喝吧,很好喝的。”林了了把茶盏递过去“我听青钰说,你爱吃乳酪酥,特意多放了些牛乳呢,看看合不合口味。”
“多嘴。”
陆羡别扭又傲娇,可又抵不过林了了期待的眼神,最终还是举起手接了过去,低头喝了口。
“怎么样?”
“凑活。”
说完又喝了口。
林了了知道她这是喜欢,否则照陆羡的性子,肯定会直接丢出去,于是笑着又补了句——
“这次太赶,等下回时间充裕些,我用木薯粉、红薯、紫薯、香芋搓些珍珠跟芋圆,加在奶茶里一起边喝边吃,那才好呢!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听都没听过。”
“没听过有什么打紧的,好吃不就行了。”
余下的时间,林了了都没再打扰陆羡,而是静静在旁陪她,陆羡画了多久,林了了就站了多久,等陆羡完成的时,她的两条腿已经站的酸胀。
她看着陆羡的画,竟有种孤独感,阴云密布的天,夹缝中冒头的小草,在暴雨中摇摇欲坠的船只,眨眼间仿佛一切都将覆灭——
“你是想让它生还是死?”
陆羡乌眸清冷“随便。”
林了了深吸口气——
“那就让它生吧,毕竟人世艰难,艰难也要向上。”
林了了从笔架上取下那支狼毫,滚过墨汁——
2“白日不到处,青春恰自来,苔花如米小,也学牡丹开。”
陆羡望着题诗,目光怔楞——
“你”
“我字丑吗?”
“不丑。”
林了了走了,陆羡盯着那画上的题诗若有所思——
如果说自己的画是景,那这首诗则是景中的精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