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有烟气不断从长毛羊的肚皮里钻出来四处弥漫,沾了膻气的味道并不好闻,但冥冥中驱赶了蝇虫的滋扰,勉强能睡个好觉。
雨林土壤湿度极高,不宜在地面休息,阮棠和海默尔每天夜里都会爬到树上睡觉。
阮棠今天可能吃得合心了,睡得也很酣沉,直到某人仿佛猴子一般沿着藤蔓从隔壁树入侵了自己的领域圈。
阮棠的滚都没说出口,陆即墨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熟肉,乘势把人给搂进怀里。
阮棠只能咀嚼着半熟的羊肉吞下那句滚,双眼警惕盯着不远处的海默尔。
彼此之间的枝枝桠桠具有遮掩视线的功能,但不代表听不见任何异常的响动。
陆即墨的手解开碍事的纽扣,沿着绵软的曲线不停抚摸,如同把玩一块材质绝佳的美玉,嘴唇咬了咬微烫的耳廓,轻声喃呢。
“你的肚子上为什么穿这个?”像寻求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,不停用手指撩拨那一块碍事的金属棉布。
“怕肠子流一地?”
“与你有关?”清晰地感觉到那块挡住大手前进方向的东西正在被一点点解除,阮棠摸出了一把小型军刀,直逼在陆即墨的双腿。
陆即墨淡笑,“别把人想低级了,我还没那么渴饥。”
手指换了方向,抓起阮棠脖子里的项链指环,映着树缝间的细弱的光芒看了一阵。
阮棠的记忆里,陆即墨似乎一直很不喜欢他这枚戒指,从来没碰过,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细致入微地观察它。
陆即墨说,“你跳下飞行器说的那句话,我确实说过,这几天我也稍微思考力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