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即墨没捡滚在脚底的早餐罐头,而是单手解开肮脏的囚服,单薄的衣衫推到精赤的腰际,露出血淋淋的半截右臂。
咬了咬牙,他用冷入骨髓的寒水猛冲右臂瘀血,激凉的痛感裹挟着撕心裂肺的的剧痛,直冲他的脑门。
原谅我!
原谅我!
糖糖原谅我!!
崽崽原谅爸爸!!
陆即墨不停地默念着,硬忍住断臂带来的痛楚,脸色苍然地瞪着肌肤泛黑的断臂,如果再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,估计这条手臂再也安装不了复制臂,等于彻底报销了。
没有健全的身躯,就等于他不能再进入军队,不能进入军队,不能升级军衔,就等于不能靠近皇室,等于很难再接近糖糖。
雀利尔正是这个意思。
他要他彻底滚出他的生活!
滚出他的世界!!
可他不服输。
他一辈子都不会服输。
陆即墨单手扯断一截泛黑的绷带,不管干净不干净,用嘴咬着一头,不停地用脏绷带将断臂狠狠缠裹起来,使了十足的力气,把流血的地方先包扎个严严实实的。
然后跪在地上,以嘴撕开罐头的盖子,一口一口把冰水混合蛋白质浆液咀嚼碎,吞咽入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