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吧,坐稳了。”
……
寂归山从古时起便是一座常年云雾缭绕的道山,只有一条通天台阶能够到达山顶,没有任何工具能够帮助人们快速上山天师观,来往着皆是有缘人。
天师观的主人是一个据说活了千百年的天师,名为张逾白,相貌年轻俊美,眉目柔和,像一株清潭中盛放的白莲,魏瑾数年来每次见他都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样子,从未变过。
张逾白之所以还不飞升,有传闻说他在等转世恋人,也有传闻说他在镇压一个千年僵尸,护海晏河清天下太平,具体原因是什么没有人知道,但大家都很尊敬他。
魏瑾对这里还算熟,张逾白见他的第一眼,就特许过他上山可以用能力,不用递请柬,顺带唐禀沾了光,两个人没一会儿就上山了。
“张临御,你师父在不在?”
天师观门口的石头上坐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正在看书,他穿着白色道袍,整个人俊逸脱尘,面容纯稚,听见有人叫喊,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。
“我师父不在,你们怎么来了?”
魏瑾和唐禀二人上山时就开了眼,此时被少年身上浓烈的功德金光刺得几乎要睁不开眼。
魏瑾听他说他师父不在,在心里松了口气,道:“找你师父有点事,不过现在找你也一样。”
张临御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山里,未下山过半步,不仅没给他逼疯了,还养出了一副单纯的菩萨心肠。
小时候魏瑾他们这群孩子想要使坏,都找张临御帮他们画符。
“你说吧。”张临御合上书,摆出一副仔细倾听的姿态。
“请你画一张因果符。”魏瑾道:“十万一张,钱我先给你存着,等你要用的时候来找我拿,免得被你师父拿走了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