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堵车了，”柯新说，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下午这个点特别堵，又加上下雨，所以我才晚了点……”

舒颖川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，也不说话，就斜眼看着他。

过了快有一分钟时，柯新叹了口气，边给他倒酒边说：“今天是彤彤的生日，她给我打电话了，我就……去给她送了个蛋糕。”

“恭喜你，”舒颖川皮笑肉不笑地说，“无药可救了。”

柯新苦笑一下，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，没说什么。

俩人一边吃着烧烤海鲜喝着啤酒，一边看着舒颖川获奖的那部武侠电影聊天。

当看到男主角被一堆人围堵，战败后一脚被反派踹下悬崖时，柯新忍不住道：“腰还疼吗？腿上的淤青开始消没？”

“没事，”舒颖川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，手上剥小龙虾的动作不停，“晚上赵医生会过来，没刚开始那么疼了。”

“那就好，颖川……”柯新犹豫了一下，又继续道：“还是别太固执了，听老板的吧，该用替身的时候就别自己上了，你这么拼命，我真担心你哪天出什么事，到时候我怎么和奶奶交代。”

“我心里有数，是兄弟的话，这事儿以后别提了。”

柯新叹了口气，继续喝酒。

中途舒颖川的奶奶给他发了视频过来，问他脸上的妆怎么还没卸，舒颖川开玩笑说觉得很酷，所以想拍完照再卸，其实奶奶不知道，那就是他自己的伤，并不是什么为了电影化的。

柯新沉默地看着他，突然想起几年前俩人的第一次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