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梦里的余钦那样,他抬手握住时踪的下巴问:“你确定你真的要听?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这件事,是不是因为……”
喉结又上下滑动了好几下,贺真问他:“是不是你也梦到过相同的情景?我们以前到底是……”
看来要问出来了。
时踪抿了一下嘴角,问道:“也许。所以说说吧,你梦到我什么了?”
贺真看他的目光变得炙热而又有些遥远。“梦到我……我和你睡了。”
最后几个字,他是咬着时踪的耳朵说的。
错愕片刻后,听到耳边贺真的呼吸已越来越重,时踪提起他的衣领,将他往沙发背上一压,继续问:“除此之外呢?别的方面,你还有没有梦到什么?现在回忆给我看。”
左手重新握住贺真的手,时踪瞬也不瞬地看着他,想他从的回忆里捕捉到哪怕是半分与有关自己的杀意。
然而下一瞬他看见贺真深深地凝视着自己,摇了摇头。“没有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了?”时踪问。
“昨晚我没再梦见别的。”
贺真两只手都抚上了时踪的头,继而一只手开始无意识地卷着他的头发玩儿。
他问时踪:“所以你梦到的……和我一样吗?
“如果一样,这就表示……那不是梦,是我们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?”
时踪只道:“那我梦到的还要比你多一些。你再好好回忆一下。不止昨晚。其他时间”
大概他已经把贺真逼到极限了。
自制力再强,贺真也喝了整整一瓶的加料酒,那早就超出了一个人应该服用的分量。
他一直在尽可能地和时踪保持距离。
可时踪简直像是故意在逼他做点什么。
酒精和药效已经让贺真暂时没有余力去思考时踪这么做的动机。
看见时踪近在咫尺的脸、感受他呼吸都洒在自己眼角眉梢的热度,贺真再也控制不住,一把按住时踪的腰就将他压倒在了沙发上。
“乖乖回家,不要去找别人喝酒。”
“我只想知道你做梦的时候……”
“我没再梦到别的。”
贺真打断时踪的话,目光下滑,落在他的唇上。
脑海中那场梦挥之不去,他开口道:“你就非要问吗?”
时踪言简意赅。“当然。”
这可关系他的性命安危。
贺真欺身过来的动作,导致他额前碎发滴落的水珠进了时踪的眼。
时踪的目光变得模糊,下意识眨了好几下眼睛,然后他感到自己的下唇被贺真用拇指按了一下。
下一刻,贺真在他耳边道:“梦里我要了你很多次……”
时踪看不清贺真的表情,只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似乎非常遥远。
这让时踪恍然想到了一些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