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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我隔壁到底住的是什么?”

陈烈愣了几秒钟,突然爆笑。

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才捂着肚子问他:“不会吧?你大半夜睡不着就为这个?”

又笑了好一阵,打着嗝开口:“你小子,这把年纪还怕鬼呢?”

秦肆:“我不怕。”

语气越强烈,越显得他心虚,陈烈哪能听不出来,抹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,认真解释道:“放心吧,我租之前打听过了,几年前住过一对夫妻,离婚了,房子判给女方。好像那男的出轨还是家暴啥的,女方觉得膈应,就一直扔这儿没管,也没卖,估计是不缺钱。”

“那房子晦气呢是晦气,毕竟住过垃圾男,不过什么骨灰盒啊,孤魂野鬼啊,肯定是没有的。”

秦肆这才松了口气。

房子是陈烈帮他租的,他回国前一应事务都是陈烈帮他处理。

两人高中时在同一个篮球队,陈烈是大他一届的学长,秦肆家出事的时候,陈烈正在体校进行封闭式训练。

两人也是多年后才重新联系上。

知道他这些年不容易,但凡能帮上忙的地方,陈烈都会主动包办,像亲哥哥一样。

想起过去一起在球场上奔跑的画面,竟已经恍如隔世。

秦肆望着窗外那轮高悬的圆月,有些惨淡地扯了扯唇。

两人都没有实现曾经的梦想,陈烈也只不过站得离那道门更近一些,却终究进不去。

房东说卖房的第二天就办好了过户手续,好在买家人还不错,没立即驱赶她,让纪璇一周内搬出去就行。

周末,她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打包起来,请了个搬家公司。总共三个大纸箱,两个行李箱,加上她自己,用一辆皮卡就那么草率地拉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