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,他帮贺真把鬓角的碎发拨到耳后,再深深看他一眼,转身上楼了。
时踪离开后好一会儿,贺真才迈开脚步,不过他很快追了上去,两人一路并肩回到了古堡第五层,双双表情都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阵营战非常耗体力,时踪打算回屋先睡一觉再说,途径张琦君的房间时,掌心徽章却是传来些许异样。
他转过身,抬起手掌将它贴在张琦君的房门上,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正要回房休息的贺真察觉到异样,走过来问时踪。
“情况不对劲。进去看看。”
言罢,时踪和贺真一起推开门,立刻闻到了颇为浓烈的血腥味。
循着血腥味找过去,他们看到了在浴室割腕的张琦君。
张琦君割腕只割到一半,血流得并不算多,时踪立刻上前将他按住,贺真则迅速把旁边的毛巾剪成条过来帮他做了简单的包扎。
然而现在对他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并不是割腕。
张琦君应该是还有红线剧情要做,可由于割腕,他违背了红线剧情。
于是此时他左手手背上的那根红线蔓延了开来,像毒蛇一样游蹿在他的手背,并且它还在不断长大,像瘟疫一样把他正常的、泛青的筋脉一点点染红。
好似当它继续长大、冲破血肉那刻,就是张琦君死亡的那刻。
在确认他只是受伤,暂时还死不了后,时踪拎来一桶冷水朝他头上浇去。
半昏迷状态下的张琦君被冻得一激灵,立刻瞪大眼睛看向时踪与他身边的贺真。“你、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