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一下我助教的信息,你记一下,免得露陷。”
“嗯。你说。我听着。”
时踪这才侧头看一眼贺真,“有你这样的学生,老师会很欣慰。”
拿不准时踪说这话意思的贺真:“……”
——他该不会又要拿写作业这种事儿来打趣我?
贺家老宅非常大,从湖泊到主屋那边有相当远的距离。
两人散步一般走在这庭院里,可以见得这里处处布置得很雅致,假山亭台、回廊曲折。
他们这一路走过来,像是从繁华闹市忽然穿越到了古代。
明明离市中心不远,在这里却可以听见鸟叫、听见水声,而不闻半点城市的喧嚣。
这些都是钱砸出来的。
走出不久后,时踪和贺真却就被拦住了。
——被纸钱拦住了。
那会儿他们经过一个月洞门,刚走进一段回廊,一阵风吹来,飘飘洒洒的明黄色纸钱就晃荡了过来。
老爷子要过80岁寿宴了。
谁在这里洒纸钱?
时踪和贺真几乎同时驻足,再一起朝旁边的一处庭院看去。
庭院里有假山、假山旁是一个水池,水池上飘着枯败的荷叶,像是许久没有人打整了。
庭院里站着一个人,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,跪在地上嘻嘻地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