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反复多次后,贺真将怀中的身体压倒,这一次终于不再犹豫,深深地吻了进去。
这才是真正的唇齿相依,唇舌纠缠。
时踪仰倒在床,长发在身下凌乱地散落开来,像是被揉碎的墨,与白床单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他一直被动地承受着。
不久后终于在贺真又一次深深吻过来的时候,轻轻抬起一只手,放在了贺真的耳后,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根。
这个动作似乎鼓励到了贺真。
他按着时踪吻得越发用力,似乎想要将心脏都交付出去。
随着接吻的动作,时踪瓷白脖颈上的淡淡青筋一下一下轻轻跳着。
那一刻他在想——
多么奇怪,我竟会同意和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人接吻。
温柔的贴近、热情的亲吻,到最后变成了唇舌间强势的侵入。
这种陌生的、而又能明显激发情欲的感觉,让时踪微微眯起了眼睛,眼角几乎浮上了一层绯意。
但与此同时也让他感到了警醒。
亲吻的时候,目光越过贺真耳后的碎发,时踪目光盯向了天花板,又或者只是在看虚空中的浮尘。
他认为自己允许贺真将唇舌侵入,等同于允许他将刀捅进自己的心脏。
次日一早,贺真回了学校,左三丘尚未来客栈。
时踪稍微有些起晚了。
他正要去前台,忽然感觉到了胸口传来一阵震动。
——是漱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