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一步步后退,直至退无可退,后背抵住了墙壁。

两人又对视了片刻。

然后余钦的目光下滑,落上明月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的喉结,继而再往下,落上那深陷在锁骨里的大片阴影。

余钦的手抬了起来,将明月先前自己解开的衬衣纽扣一颗颗扣上,直到最上面那颗扣上了,这才松开手。

“披好外套再出去。天气冷。这房间里晒不到太阳。”

他说了这么句。

“管得真宽。”

明月不以为意,伸出手又把纽扣解开了,还一下子解开了四颗。

转身又要走,他被余钦重重按住肩膀,后背重新贴到了墙上。

“你现在表现的这人设,跟时听潮无关吧?怎么,不演戏了?”

明月上下打量他几眼,“早就说了,你们整个地狱,从体制到人,全都弥漫着一股封建气息。你跟个老古董似的……”

却见余钦不发一言,垂下眼眸不容置疑地按着他的肩膀,再单手将他的纽扣一颗颗重新系好。

然后他皱着眉深思熟虑片刻,又给他解开了两颗,最后嘴唇微张,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,就好像勉强妥协了什么似的。

明月:“…………”

“刚才在外面,故意的?”

余钦开口问他,声音放得很沉。

“故意什么?”明月明知故问。

余钦的眉头皱得更紧。“我以为你那么做……就是为了逼我主动向你承认我的身份。

“而你之所以认为这一招会奏效,是因为你总算明白了一件事。”

“我总算明白了什么?”

“明月,我在意你。我以为现在的你已经能够明白。”

生平第一次,余钦对明月直言不讳,说出了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