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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长坐在椅子上一脸沮丧,张姐给他递交居家申请时,他神情恍恍惚惚,看起来状态很不好,张姐问他:“组长,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

“我老婆做了手术。”组长喃喃:“孩子没了。”

组长的这个孩子也是3系基因育儿得来的,作为办公室里的同事,大家都知道组长这个孩子来之不易,和谢一绯肚子里的宝宝差不了多少,这个时候孩子已经发育完整,也属于稳定期了,怎么会说没就没?

张姐和谢一绯都被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得不知怎么反应。

倒是组长又说:“很多人抗议3系基因育儿,医院里有个医生是激进分子,他以孩子有问题要立刻产检,喊了好多个孕妇过去,做了终止妊娠的手术,我老婆就是其中一个……”

他说着说着,掩面哽咽,“我老婆被打了麻药,只以为是个普通的检查,一觉醒来的孩子没了。”

兽性狂化事件愈演愈烈,很多人都对3系基因育儿深恶痛绝,那些极端主义者不仅要求联邦把所有基因育儿出生的人们关起来,还要求所有因为基因育儿怀孕的孕妇们立刻马上流产。

组长的老婆最近都不敢出门了,就怕遇到极端分子,可没想到医院里会有医生护士也变成极端分子的一员。

一个孩子,全家人的希望,眼瞅着就要瓜熟蒂落,却被这样毁了。

张姐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得一遍遍说:“你们还年轻,还会有的,医院那边责任重大,他们肯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再怀一个孩子,这就是个医疗事故,他们不可能不管。”

可就算真的再怀一个,这个已经成为生命的孩子也无法再回来,而且孕育一个孩子太难太难,根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
这些安慰在组长这里实在太过苍白无力。

他伸手捂着脸趴在办公桌上,久久不回应。

张姐又说:“你爱人这会估计更难过,组长你还是早点回家陪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