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梅面皮紧了紧,不哭了,改扮惨。

“我这女儿命苦啊,刚出生不久她爸就去了,在我身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,我对不起她,今天就算撑破肚子,当妈的也不能让她受这个罪!”

说完,拿出英勇就义的壮烈模样,端起汤往嘴边送。

宁瑾瞧准时机,伸手把汤打翻,抱着赵梅呜咽的嚎哭。

“妈!我怎么能让你代我受苦呢,我自己来!”

她似恨似怒的拿白眼瞪着池虞,跌跌撞撞地起身,向汤桶扑去。

池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,语气冰冷肃杀:“你要是敢打翻这锅汤,我让你连着一个月只能躺在床上吃流食。”

宁瑾堪堪停住脚,伪装的可怜面孔一时绷不住,冲池虞尖叫:“你到底想怎样!?”

怎样?问得好。

池虞用勺子挑起锅底的肉骨头,汤水夹杂油花,顺着勺底滴落在赵梅的鞋尖上。

赵梅敢怒不敢言。

“在池家帮佣了十七年的你,不清楚雪团是我养的宠物,放锅里煮了,哄骗我是滋补的肉,我那时候没处置你,是因为外婆给你求情。”

池虞叹息一声,漫不经心的翻转勺子,将肉汤从赵梅的头顶淋了下去。

“你料定外婆明天过来会继续给你撑腰,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在这汪汪叫。”

“咣当”一声。

扔了勺子,池虞笑着拍手:“叫的好!”

她踢了踢脚下的肉骨头,眼神玩味:“赏你根肉骨头,吃饱了明天去跟主子告状,我倒要看看,这次她还能不能保你这条狗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