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钞票和着麻将,一股脑滚落在地上。

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呆了赵贵芳和赵梅。

倒是文松没受什么影响,反应极快的低头捡钱。

这些钱可不是他一个人的。

司机在短暂的惊吓后,也赶紧蹲下身子,把文松捡去的一百元大钞抢过来。

“文大哥,做人厚道点!”

司机鄙夷的说:“你一个下午都在输,跟前输得只剩下三张二十,哪儿来的一百块。”

司机把自己那部分钱拾好后,怕受牵连,连招呼都没打,逃也似的走了。

赵贵芳回过神,冷着脸怒问池虞:“你这是做什么,眼里到底还有没有长辈了?”

长辈?

池虞笑了。

“有件事你得搞清楚,我认,你才是这家里的长辈,我不认,你在我这儿甚至比不上路边的乞丐。”

这话说的,比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还要侮辱人。

文松见赵贵芳被个小辈这么羞辱,愣是憋红了脸一声不吭,替她着急。

脑子一热,开口训道:“好歹是名门淑女,你怎么……”

池虞踢飞脚边的麻将,充满戾气的眼神凶狠的瞪向他。

“这个家里不准许赌博,第一次警告,再让我发现一次,我剁了你的手!听见没有!”

明明只是个半大孩子,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把文松吓得噤若寒蝉。

“听,听见了……”

文松来池家一个星期了。

他头两天还认真做事,第三天不小心起迟了,将近十点才起床,也没人叫他。

文松就知道,赵贵芳说得没错。

这个家里,没人敢把他当成下人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