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虞捶了下胸口,呼吸突然急促。
池贺注意到她的异常,连忙拿起边上的氧气罩给她戴上。
池虞吸了几口氧,脸色才缓和下来。
她还有话要跟池贺说,缓了一会,又摘下口罩,定定的望着池贺。
“小叔。”
这是从池虞病重以来,她一次叫池贺小叔。
池贺眼眶一热,差点流下眼泪。
池虞紧紧抓着池贺的手,用交代遗憾的口吻,郑重其事的叮嘱他:“祁朝这人虽然有点不自量力,但本质并不坏。”
“我听他的口吻,像是要找什么办法不顾一切的救我,你要找到他,确认他安全,还有啊……”
池虞难受的皱紧眉头,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声音虚弱了很多。
“他比齐珲那白眼狼衷心,小叔记得以后要重用他,他值得最好的。”
池虞可能不知道,她在说祁朝的时候,眼睛亮晶晶的。
人只有在面对喜欢的东西时,才会有这个反应。
那她之前又为什么要强调自己讨厌祁朝,觉得他痴心妄想呢?
池贺来不及多想,因为池虞陷入了昏迷。
医生听见病房传来的急促响铃,飞快的来到病房,扒开池虞的眼睛做检查。
……
虚怀山,掌门密室。
光着上身,只着长裤,赤脚盘腿坐在法阵中心的年轻男人浑身游走着金色符文。
这是法阵开启的第七天。
古物凤冠的灵力给法阵源源不断的加持能量,掌门人在一旁护法,七天七夜没合眼,只为等待最后那一刻的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