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昼没有走,仍旧站在刚才的位置,单手插兜往楼上看。
两人的视线对上,他抬起手,冲她挥了挥。
夜色清辉落在他身上,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,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?迫的优雅。
周凛月想到刚才趴过的肩,平直,且宽厚。
给予她最多?安全感的地?方,所以她记了很久很久。
哪怕多?年不?见,可?她总能想到当初靠在他肩上睡着的瞬间。
工作人员收拾好?了东西,打光灯也一并关了。周凛月的视野瞬间暗了下来。
秦昼已经拿出车钥匙,绕开她走到了前面。
波澜不?惊的两个字被这夜风带到她耳边。
他说:“顺路。”
只是顺路。
周凛月最后还是坐上了他的副驾驶,待系好?安全带后去和他道谢。
上次见面还是在订婚宴上,两个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。
周凛月眼神空洞地?走完了全部流程。
她心里有不?满,但这种不?满不?是对秦昼。
可?他确确实实也是被她当时的坏心情给波及到了。
明明是多?年未见,哪怕已经不?是恋人了,但也能称呼一句昔日?校友。
可?她对他没有只言片语的叙旧,甚至于交换对戒时的触碰,都能让她下意识的往回躲避。
一如很多?年前一样的幼稚,她不?过是在用这种方式去表现自己的不?满与叛逆。
不?满父母明目张胆的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