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春时节,汇于嫩芽顶端的?露水。
那种万物复苏、洗涤一切的?清香。
秦昼在她身边获得平静。
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情绪稳定的?人,不?管是以前还是现在。
可能?冷静过了头,就成?了冷血。
许裕寒总是劝他,周凛月那种娇娇女,从小获得了那么多追捧和赞美,结果婚后在他这儿遇了冷落。
多多少少会觉得委屈。
他说:“你?对人家好点?。”
对她好点?吗。
秦昼也想对她好点?,可是怎么做好像都不?够。
还不?够好,还是不?够好。
夜晚的?一切都是平和的?,甚至连窗外的?风,都只是轻轻吹了几下意思意思。
但周凛月还是醒了。
她睁开眼睛,借着月光看见了坐在床边的?秦昼。
他好像在想些什么,陷入沉思。
月光并没有完整的?眷顾到他,他的?侧脸匿在一片阴影之中,看着晦暗不?明。
坐姿也显出?几分颓然,身子微弓,手?臂随意地撑放在腿上,低着头,睫毛耷拉。
他很少露出?现在这样示弱的?神情来。
除了偶尔几次在情热之时,他与她交颈厮磨,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请求她:“涨得难受,小月亮可以帮我弄出?来吗。”
这种程度的?,只能?算是不?正经的?调情。
周凛月低下头,看见怀里抱着的?手?臂,她愣了愣。
衬衣已?经沾染她的?体温。